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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放心,它终有一天会结束的。”沈暮江从容尽欢眼中读出来“绝望”二字,他杀人无数,她救人无数,可谁都不愿意见到这样的场面。
血腥,悲惨融为一体。
这会子尉迟瑶刚刚从书院那里回来,进宫门第一眼便瞧见得容尽欢正同着沈暮江攀谈,她径直走过去,身后的宫人连忙跟随着:“小祖宗来,您慢点。”
那些个后宫的嫔妃们,因出了花锦兰一事儿,一个个都老实了下来。
若是没有太子的吩咐,他们便是连着瑶殿的门都不敢踏入半分。
生怕惹怒了太子爷,同着花锦兰一样的下场,听闻那花锦兰被关在皇城的大牢里,整日哭哭啼啼。
太子爷没有同情对方半分,对方不仅是谋逆的大罪,还给太子爷扣上了一顶绿帽子,寻常百姓尚且接受不了,更不要说是东宫太子。
便是连着容尽欢得知此事之事儿,都不免同情尉迟承,自然,她嘴上什么都没有说。
这种事情不管是从她口中如何说出。怎样去宽慰尉迟承,似乎都不太合适。
那些事情还是花锦兰身边的丫鬟为了活命,将着尉迟珉同着花锦兰二人之间的勾当如实说出,一五一十地诉说着。
这些话并没有人在皇城中议论,知晓的人并不多,尉迟承又下了禁令,自然没有人敢冒着掉脑袋的风险谈论一些八卦。
容尽欢同着尉迟瑶一道用膳之时儿,以往都是他们二人,尉迟承如今也坐了过来,同他们一起。
“父王,你的身子可有好转了?”尉迟瑶询问着,声音稚嫩亲和。
尉迟承只要一听到女儿的声音,整个人便酥了一般儿,这可是旁人都比不上的,他的瑶儿是世上最宝贵的珍品,独一无二。
“父王的身子痊愈的差不多了,难为你还惦记着。”
“瑶儿就这么一个爹爹,如何能不惦记!”尉迟瑶撅着小嘴,不太得意尉迟承说的话,连忙给予了纠正。
尉迟承便故作虚心接受之态,点头道:“是呢,爹爹虚心接受便是。”
一桌间,其乐融融,沈暮江站在远处瞧去,心里不是个滋味。
他心中只是因着在意容尽欢,才会平生出那么多感慨,脸色隐隐有些失落。
曾经几时,他也有过失意,但绝非是男女之情带来的失意。
而如今,他亲身感受着,别是一般儿滋味,很不痛快。
容尽欢也有注意到沈暮江若有若无的目光,即便是他不注意着这处,容尽欢心里也狂跳着。
“太子爷,虾仁一类的东西还是少吃为妙,待汤药停了,再吃也无妨。”
容尽欢见尉迟承正剔除着虾壳,以为对方要食用,有心提醒了一句。
尉迟承并未回话,而是专注地做着他手头的动作,转而将着虾仁放在了容尽欢的碗里。
“本宫自然知晓,本宫的身子一直都是你照顾的,为了让你减轻负担,也不会糟践自己的。”
“太子爷明白就好。”容尽欢脸色火红一阵,并非是害羞,而是她能够感受到沈暮江眼底的炽热。
那家伙怕是在吃醋,这个举止虽无不妥,但太子爷对她的心意却是真真实实的。
让沈暮江看去,难免不快。
但她却不能过于制止了,现下局面。很是难堪。
“吃吧,本宫除了瑶儿的娘亲,从未对第二个女子这样做过。”
容尽欢很是艰难地吃了那个虾,若是沈暮江一人离开,并非难事。
但她身边时时刻刻有人盯着,她想要离开断然是难事。
她如今只能依靠着尉迟承,便不想得罪了对方。
一顿膳食,她吃的尤为艰难,只觉得那些肉都卡在喉咙里,吞吐不下。
她心想着,若是这样的膳食再来个两三次,她怕是要休克了。
只可惜尉迟承并没有发现她脸色微微的变化,上官择也不在宫内,估计是替着她去寻人了。
尉迟承离开以后,容尽欢便也收拾着行囊去了,她从沈暮江身边经过之时儿,悄悄留下一句话:“等我回来。”
她不敢去看沈暮江的那道目光,她虽是迫不得已,沈暮江也定能理解,但她清楚,对方若不曾吃醋,便也是对她没有感情的缘故。
对方既然是欢喜她的,见到那一幕,又怎能心安。
此时容尽欢手上有事,也无法安抚沈暮江的心,便只能留下一句话先行离开了。
沈暮江站在那处,瞧着容尽欢离开的背影,面上覆盖着一层凉凉的冰霜,神色淡嘲。
身处北狄,有许多身不由己之事儿,如今便是连着身边的女子都不能时时刻刻护着周全,沈暮江曾经觉得,他的能力是足够强大的。
现如今,方知渺茫,在战场上,他的利刃可以毫不犹豫地刺向尉迟承,然而在北狄东宫,他便只能做瑶殿的侍卫,那样的场景,只能暗暗忍下。
他清楚,身为一名王爷,一名将军,“忍”字一直以来都是很重要的一课。
他能够在很多事情上风轻云淡,唯独容尽欢的事情,他介意了。
“王太子爷,时辰到了,请容我为你拆线。”
尉迟承将着衣衫褪去,单留下背部,背上一道道鲜明的伤疤同着旁出滑嫩的白肌相比,全然是两般感觉。
沈暮江也是如此,她替着他疗伤之事儿,他身上密密麻麻的伤疤,而胸前和脖子处雪白一片。
大抵是貌美的男子都是如此吧,她心上也没有多做猜想,只是又一次想到了沈暮江。
然而此举却是让尉迟承误会了,他以为容尽欢对她在一点点改观。
或许再停留些许时日,她对他的变化总是有不同的。
他可以将着容尽欢的爹爹接到北狄来,也可以说服父皇停战,只要容尽欢能够做他的太子妃。
这些话尉迟承并未脱口而出,他觉得此刻还不是时候。
“边境一带,常年由着八王弟驻守,本宫鲜少亲临战场,虽习得一身武功,却用不到那上面去。”
“太子爷难不成想要浴血奋战?”
容尽欢有些不快,这些人眼里莫不是只有打打杀杀?
尉迟承听出一丝怪味,苦笑道:“你误会本宫了,本宫早前便说过,本宫也不喜,八王弟的命便是葬送在了边塞,可依旧没能够换回父皇坚决的心意。”
此事尉迟承也做不了主,他即使是同着父皇说了,父皇也定然不会采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