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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狄东宫,有副将亲自过来禀命军中详情,军中将士们的身子大有好转,却也只是半吊子。
他们不敢妄自加大剂量,以为是将士们的体格不同于常人,故而这药草的成分也应该高于常人才是,故而向太子请命。
“加大药量?”尉迟承若有所思,容尽欢是军医,医术出类拔萃,又怎会出这种小岔池?
若是认真想去,便知道她搞的小心思,原来不止是他将了她一局,未曾按着承诺放她离开,她也耍了类似的心思。
尉迟承当真是又重新认识了容尽欢,此女不容小觑。
“昨日,她可是问起军中的将士?”尉迟承侧目问及。
上官择如实回答:“询问过。”
上官择眼神闪烁着,心上莫名咯噔了一下,他同着太子殿下想到一处去了。
现下里,只能说得这容尽欢的性子是怎样的大胆,连着太子殿下也敢诓骗。
可惜他做不了什么,只能瞧着容尽欢自己的造化去了。
“你先下去,安顿好他们,药量按着平常的分量即可,无需多加。”
“是,殿下。”那副将不知二人在交谈着什么,只认为是太子殿下心中已有定夺,故而安心折回了军营。
瑶殿中,容尽欢正给尉迟瑶讲着故事,那些诗经,诗词,先前她检查过,尉迟瑶都一一背了下来,便是连着她不懂道理的地方,尉迟瑶都能够讲述给她听。
便是她幼时,天资聪颖,也无这般能耐。
“小白兔悄悄打开一条门缝,对外张望着……”
殿外,有脚步传来的声音,殿内也只当是宫人走动的声音。
后听的宫人唤道:“太子殿下。”
“你们都下去吧。”尉迟承心中压抑着怒火,方才在偏殿,他未曾有所表态。
而如今在瑶殿,他更不能当着尉迟瑶的面发怒。
“奶娘,先抱着瑶儿出去,本宫有事同容姑娘商议。”压抑的气氛散布在整个寝殿中。
奶娘慌忙将着尉迟瑶抱起,准备带出去。
尉迟瑶不肯:“父王有什么事情需要瞒着瑶儿的?”
“是有关于军营的大事,需要同着容姑娘一道商议,瑶儿听话。”尉迟承克制着自己,同尉迟瑶温柔地解释着。
见父王那般模样,倒不像是过来找容姐姐麻烦的,尉迟瑶思虑再三,见得容尽欢那处,只招招手让她离去,便也听话地跟着奶娘一道去了。
“太子爷支开瑶儿,怕不只是同我商讨着军中要事吧?”她是大燕人,军中的要事她怎可参与其中,尉迟承明白的拿此为借口搪塞尉迟瑶。
“你明知故问!”尉迟承坐在高堂之上,上官择姗姗来迟,而容尽欢正着衣襟,十指交叠,站在近处。
她举止谦逊得体,仪容有度,面对尉迟承丝毫无所畏惧,并无慌乱之色。
很显然,她知晓尉迟承是为了何事而来,是否会迁怒于她,她都细细思量过。
她一开始做这件事情可并非知晓尉迟承不会放她离开,但也做了可能。
而她也并非是想要有所隐瞒的人儿,原本就是尉迟承出尔反尔,而并非她。
对方如此怒气冲着她身上,容尽欢心中又如何畅快!
好在她同着尉迟承相处的这段时日,已然是摸清了尉迟承的性子,对于对方的态度,了若指掌。
“我可以把药方子交给太子殿下您,但这一次,我并不期望太子殿下再出尔反尔了。”
一个人的耐性是有个限度的,太子爷有,她同样也有。
她本就不是深宫里的人,忙着大不韪也是为了她自己帮了尉迟承的大忙,尉迟承本就不应该出尔反尔。
原就并不是她的错,又如何让她自省。
“出宫?”
“太子殿下清楚我要的是什么。”
青竹为她冒险前来北狄,她必须尽快出了这东宫才是。
“本宫答应你。”
原本以为还要唇枪舌斗一阵子,容尽欢已经做好了准备,却不曾想对方轻轻松松便答应了她,让她有些猝不及防。
尉迟承不是这样的人。
“你心意已决,本宫不好再留你,你若是交出药方子,三日以后,皇城外会有护送你去边塞的马车。”
“君子一言驷马难追!”
怕对方出尔反尔,但又不可奈何,她交出了药方子下去,只等待着离开。
“你在这东宫里可还有牵挂之事?”尉迟承尤记得,容尽欢说过,她有心爱的男子。
虽不知什么人比它早了一步,但他确实是欣赏容尽欢的人品,不甘心放对方离开。
容尽欢有时候太过于像她,他总以为他们是一个人,可他们又是完完全全的两个人。
容尽欢做事情大有自己的主见,虽性子傲然却也懂得审时度势。
她可没有她那般有心思,将很多事情都安排的妥当。
“瑶儿吧,我不舍得她。”容尽欢说这话,是真心地。
两世加起来的岁数,她若是不潜心于医术造诣,本也是该结婚生子的年岁。
尉迟瑶那孩子,聪明伶俐,又过于的懂事,听话的有些不真切。
容尽欢总是心疼那孩子过多于自己。
“瑶儿她母妃逝世的早,这孩子从小便受到他人异样的目光,本宫的那些个嫔妃带她,总是怀揣着心思,她年岁小,却看得懂太多,知晓那些人并非真心,故而又觉得自己可怜。”
尉迟承难得同容尽欢说这些,实际上是想要通过尉迟瑶留下容尽欢。
容尽欢迟疑了片刻,才道:“我是否可以寄书信一封,送往镇边城的容家?”
“好。”尉迟承依旧是应承了下来,原本的怒意竟也在不知不觉中消退了大半儿。
镇边城王府上,府中下人将着昨日钟将军过来一事同沈暮江说了,沈暮江也只是冷着脸道:“以后她来,拒之门外。”
爱慕之心本没有错,若是以此加害于人,那便是罪无可恕。
沈暮江做事情一向公正,于这种事情更不会寻思。
“查出什么了吗?”
“未曾。”侍卫如实禀报,那些个杀手本就没有亲人,先前逃跑的那个早已经不知去向,全国搜捕的文书已经下达,如今还未有结果。
竹林里的蝙蝠尸体倒地一片,也未曾查出有什么不同之处,同着普通的蝙蝠别无一二。
附近的脚印早已经被雨水冲刷,看不到半点痕迹,线索如此,也只能中断。
皇城那处的书信还未曾往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