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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连墨带着姚芊芊离开宝华的屋子,两人上去二楼,看着对面不做声的小女人,清平王心中没底。
“你是觉得我过于冷漠了吗?”
嗯?
姚芊芊愣了一下,笑着摇摇头。
“不会,我理解你的担忧,毕竟,宝华这个人心性本就不够坚定,她能被蛊惑一次,难保不会有第二次,如今她是听了我的解释心有悔意,但,若是再听了旁人的话,保不齐又该想别的了。”
没错,北连墨点点头,很多事不是凭着情感去处理的。
他也相信宝华如今是真心忏悔,但是日后谁又能保证她依旧忠心呢,连宝华自己都不能。
“虽然她如今抗拒的厉害,但时日长些,她被别的事物占据精力,也就不会这样日日惦念了。”
但愿吧,姚芊芊点点头,随后却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,眯起眼睛看向清平王。
一般这种神态,都是准备找自己算账的前兆。
但清平王冷静的仔细想想,似乎自己最近乖巧的很,并未做什么可能惹怒对方的事。
“我被关着,很多事也是听人家说的,”姚芊芊敲敲桌子,“那日我们假意争吵,是因为宝华投水自尽,但是我怎么还听说,王爷前一晚宠幸了宝华,还在她房中留宿了?”
姚芊芊双手撑在桌上,凑近了盯住清平王的眼睛。
“该不是某些人,利用演戏之便,对人家,咳!吧?”
北连墨哭笑不得,差点忘了这一回事,那不过是一场戏罢了。
“那晚宝华向我献媚,我装作中计的样子将她扔到床上,但是什么都没做,不相信的话你可以去求证,宝华在开始就晕了过去,我不过扯了她的外袍,而后就从窗户翻出去,在书房歇息了一宿。”
清平王神情坚毅,自己清清白白,比这天上的白云都干净。
余光瞥见姚芊芊眼中的笑意,北连墨也觉得好笑,随后眸光一闪,走到她身边坐下。
薄唇咬住她小巧的耳垂,喃喃轻语道,“不相信的话,晚上本王给王妃检查一番,看这段时日以来,有没有过别的女人。”
大掌不知何时搭在她的腰间,将姚芊芊按向那片结实的胸膛,男人清冽的味道淡淡飘过鼻尖,叫姚芊芊不由心跳加速。
“本王的清白之身,可只向王妃坦开过,轻易便能检验的出。”
姚芊芊红着脸将人推来,顺便抓住那只试图向下的大掌,我根本就听不懂你在说什么,不过打流氓可是一把好手,要检验一下吗?
宝华最终还是被送走了,北连墨说会派人送她去一处地方,那地方是他的封赏之一,宝华去了之后,若肯勤奋做活,日子只会一日比一日好。
“我瞧她哭的伤心,可别在没人的时候做什么傻事出来。”姚芊芊有些担忧。
北连墨轻轻揽着她,说自己已经安排了人一路照看,并且在那边也有人照顾接应,做傻事倒不至于,只是如果她懒散不勤,那没人愿意养着她。
当天晚上,一只信鸽从客栈的后墙出飞出来,石子在空中划出一道冷厉的弧线,信鸽扑棱着翅膀从空中掉落。
“王爷饶命,王爷饶命!”
一个小厮看清来人后,登时跪倒在地,面如土色,浑身抖若筛糠。
北连墨从暗卫手中接过那只信鸽,拿下腿上的信笺扫了两眼,很好,说的足够详细,姚芊芊平安无事,宝华也被自己送走。
“你似乎忘了些东西,如不本王帮你补上。”
锐利的剑刃划开皮肉,小厮倒地抽搐了几下,随后便没了动静。
北连墨折下一根细枝,蘸取小厮的鲜血,在信笺的背后补了两句,随后重新放回信鸽身上,看着它朝皇城的方向飞去。
“你写了什么?”
姚芊芊远远地问他,等北连墨走过来捂住她的眼睛,才轻声在她耳边道,“只是一句警告,好让他们知道,无需得意,胜负还在后头呢。”
信鸽一路飞回皇城,宋依依坐在窗前愣神,只听闻一阵翅膀煽动的声音,她连忙起身张望。
这信鸽不知飞了多久才飞回来,身上还有几处伤痕。
宋依依心中不安,不知道宝华把事情办得怎么样,上次来信之时,宝华说姚芊芊的脸已经烂了,毁了,清平王已经厌弃了她。
这消息让宋依依几乎按捺不住心中狂喜,那药果然有用,不枉她求了愉妃那么久才得到,也不枉自己辛苦安排了宝华这枚棋子。
好,好的很!
姚芊芊那个贱人,如今她没了那副容貌,变成个丑八怪,还惹了王爷厌弃,自己到是要看看,她今后还如何在自己面前嚣张。
不,她没有今后了,宋依依忙不迭的拆下信笺,那毒药不光能毁掉容貌,更会一天天耗尽她的命,且这世上没有解药,她必死无疑。
她几乎是带着胜利的心情打开信笺,但里面的内容却让宋依依如遭雷击,姚芊芊无事,连宝华也被好好的送走了?
“这怎么可能,怎么可能呢!”她捂着脑袋失声尖叫。
“那贱人竟没有死,是宝华背叛了我,还是姚芊芊找到了解药?可那根本没有解药的,这信笺不对,这信笺是假的!”
她狠手扔了手里的白纸,余光却偏见一抹红色,那是写在信笺背面的一行子。
“丞相大人安康否,本王回城后必定拜访。”
宋依依傻在了原地,是清平王,这是清平王的字迹。
“王爷他,他都知道了吗?”
可他这么会知道的,明明连宝华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份,他是如何知道的?
宋依依慌乱的看着信笺,这句话什么意思,他要找父亲,要找父亲做什么,报复吗,帮姚芊芊报仇吗?
“来人,来人,”她慌忙冲向外头,“我要见母妃,快带我去见母妃!”
愉贵人在知道了这件事后,根本不想再见这个蠢货。
“你此时过来做什么,”她狠狠说道,“焉知这宫里没有北连墨的眼线,你急急忙忙的跑过来,是想将本宫也拉下水吗?”
宋依依如今只剩下恐慌,她心中只有北连墨那句话,若对方真要对相府出手,她父亲岂不是因为自己而受连累?
“母妃,求母妃帮帮我母家吧,”宋依依跪倒在她脚边,“王爷的手段您是知道的,我父亲哪里是是王爷的对手,若您肯出手相帮,儿媳一定从此之后尽心尽力伺候殿下,绝无二心!”
愉贵人被她哭的心烦,看着她这张哭哭啼啼的脸,恨不能一脚踹到旁边去。
当初信誓旦旦跟自己说没问题的是她,如今哭着喊着要自己救命的也是她。
“真是个废物,”愉贵人厌恶的看她一眼,“本宫当初怎么就信了你的鬼话,真以为你能为本宫除掉那颗眼中钉,结果呢,最后还是要本宫替你收拾烂摊子!”
宋依依泪如雨下,跪在她的脚边不停叩头,只要能救相府,能救父亲,愉贵人说什么她都能忍下。
“瞧你这幅上不得台面的样子,滚起来,”愉贵人没好气道,“慌什么,本宫就不相信,为了一个女人,清平王宁愿跟丞相作对。”
宋世仁为北靖丞相多年,一直不曾出过什么差错,北连墨想对他动手不是那么简单。
愉贵人冷眼撇了她两回,厌烦的甩了根帕子过去。
“把脸擦干净,让下人看见了像什么样子。”
她缓缓吐出一口气,如今一味地责怪宋依依也没什么意思,看样子,北连墨是知道他们在背后算计他,既然他知道了,那势必会做出反击。
只是从丞相下手,未免有些太过,愉贵人猜测,这只不过是他对宋依依的警告。
警告对方再对姚芊芊出手时,要想清楚她背后的丞相府。
“哼,若他真能对付得了相府,本宫倒是要对他说一声钦佩,也少不得要讽一句愚蠢。”
丞相在朝为官多年,一直深受皇帝的信任,北连墨虽说是个王爷,又是皇帝的儿子,但毕竟是为人臣子。
既然大家都是臣,那皇帝就不会让手下的一个,去完全压制另一个,为君者,最熟练的就是互相制衡。
愉贵人不是不相信他能搞垮丞相府,只是不相信,北连墨能为了姚芊芊,做出这样不合算的事。
这不是小心谨慎就能让皇帝原谅的,而是必定会惹得皇帝厌烦,北连墨的深情,恰好也是他最大的软肋。
“母妃,那我父亲那边……”
宋依依担忧的问道,“王爷他,当真不会做什么吗?”
愉贵人冷着脸端起一杯茶,微微抿了一口,虽然她也看不上这个儿媳妇,但如今他们已经成了一家人,就不能随便舍弃。
况且,宋依依是宋世仁最疼爱的女儿,虽然宋世仁碍于皇帝,不敢明目张胆的做什么,但是这个亲家,她们还是有必要好好相处的。
“放心吧,北连墨说归说,丞相哪里是那么轻易就被撼动的,再说你父亲一向正直,能有什么把柄,北连墨就是真的想动他,也得掂量掂量手里有的东西。”
宋依依闻言也稍稍心安,父亲一直不曾站队,只效忠皇帝一人,光是这份忠诚就足够皇帝另眼相待。
若要对父亲出手,清平王没那么容易做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