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万掌柜这一下彻底炸了，本来他求这张票，就已经求了商陆许久。
都是有原则的。
可在程容容跟傅青衣这两个女人的身上，还真没看出半点儿原则。
这才是彻底激怒万掌柜的导火索，甚至于在商陆他们离场之后，他是彻底爆发了。
杯盏落地。
万掌柜拦住了他们的去路。
“商老板自诩有原则的人，可今天却请了两个根本不懂戏的女人坐在这里，这不是重重地打我万某人的脸吗？”
程容容眉头微微皱起，她疑惑得很，上前：“不懂您的意思，我们是商老板请来听戏的，也并非不懂戏。”
“呵，全凭你一张嘴，连戏院的习惯都弄不明白吧。”万掌柜冷哼一声。
身侧的魁老板万分抱歉，走在程容容的身边：“别往心里去，万掌柜是个戏痴，也是喜欢商老板的。”
程容容也不想在这儿惹事，可这位不依不饶的，倒像是他们在惹事一样。
“魁老板，多谢好意，懂不懂戏也不是说上两句就能说清楚的。”程容容轻声咳嗽道。
看客很多，里里外外地围了一圈。
看这万掌柜的架势，只怕得闹到商陆那边去。
“我也不想商老板为难，就当是我自证吧，我唱一段商老板的新戏，如果万掌柜不嫌弃。”
程容容已经极尽隐忍了，话也说得十分的委婉。
他们其实没必要自证什么，但要是今天走了，那绝对是打了商陆的脸。
为了商陆，也不能由着万掌柜闹。
就在这个时候，江肆带着月牙儿下来，已经是弄清楚发生了什么。
“万伯伯，好巧在这合力遇上，我娘之前还提起你呢。”江肆上前，身旁的月牙儿已经来不及伸手去拽。
阻止是阻止不了了。
江肆有意帮程容容他们解围，可奈何万掌柜却不是那么好说话的。
“江世侄啊。”万掌柜一笑，上前一步，“你娘最近可是忙的，上次有个单子还没谈明白呢，你这是新娶了美娇娘，带过来听戏的？”
万掌柜稍稍缓和了一下，他们看向月牙儿。
都想看看这位让江家小公子神魂颠倒的女人长什么模样。
不过也是一般，没看出有什么来。
月牙儿低着头，也没有上前打招呼，多余的话是一句都没有。
江肆想要将话题撇开：“既然这么巧，咱们去喝一杯，也算是有缘。”
“这……”万掌柜这里的事情都没处理掉，但也不敢直接拒绝了江肆。
程容容眉头微微蹙着，心里也知道江肆这是故意来给她解围的。
月牙儿附在江肆耳畔，柔声道：“我们没必要掺和这些事情，再说了母亲的单子，一向是不让我们插手的。”
“那可不巧了，我后头还得听两场戏，就不喝酒了吧，下次再有机会，去也好。”万掌柜笑笑。
江肆的脸色沉了一下。
“姑娘，你要怎么自证，你是懂这戏，是够资格进来的，我想着商老板的戏，也不是阿猫阿狗都能听的吧。”
万掌柜讽刺出声，说他们连阿猫阿狗都不如。
程容容平静的很。
一旁的江肆气得很，他攥紧拳头：“不妨去商量一下那单子的事情，何必为难两个姑娘家呢。”
“江世侄娶了新妻，就别管别的女人，万一小娘子吃醋可不好了。”万掌柜调笑道。
这一下气氛尴尬的很。
程容容勾唇，上前道：“多谢江公子好意，两位请走吧，这里的事情倒也不必你们费心了。”
程容容直接拒绝了，就怕万一牵扯不清。
她清了清嗓子。
“就这模样，还想着唱戏，没个几年的功夫，怎么可能。”
“好戏看了，怕不是贿赂了商老板。”
底下关于商陆的谈论许多，渐渐都偏离了，全都在讨论程容容这两个人的身份。
程容容上前一步，笑着道：“我唱了这一首，也算是致敬商老板，懂与不懂，全在这一曲当中。”
程容容捏着嗓子，她没有上去台上，只是稍稍往台前走了一下。
她看向乐师：“劳烦几位帮忙。”
程容容也是很久没有登台了，再加上商陆这是新戏，她之前也只是见过，并未真正学过。
但是幸而多听过几次，也是能完全的拿捏住的。
戏腔起。
程容容才刚刚开口，就已经震慑住全场所有人。
就连后台卸妆的商陆听到这一腔，也为之震撼。
魁老板闭目，啧啧称奇：“这临城想找到第二个媲美商老板的不多啊，完全不输给商陆那小子。”
傅青衣满是得意，她家容容就是那么厉害！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