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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容容只是唱了前段，也是为数不多能记得清楚，并且跟上调子的。
而且程容容唱的也很好。
万掌柜僵直在原地，面色惊愕：“你……这……你学过？”
“不才，也只是听商老板唱过。”程容容当然不会承认自己学过，没必要招惹那些个麻烦。
万掌柜手里的扇子，都快捏不住了，他激动不已，就跟发现什么宝藏一样。
“是我眼拙，是我眼拙。”万掌柜激动的很，程容容没想到这人居然那么容易就认错了，“抱歉啊姑娘，我是不该用自己的眼光来看你们。”
万掌柜连连道歉，他冲着身后那群人说道。
“都散了吧，是我万某人有眼无珠了。”
“万掌柜也不必自责，比起商老板我们的确差很多。”程容容凝声，倒是客客气气的。
江肆松了口气，见这边无事，也就放心了。
他带着月牙儿离开，也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身旁的人儿好像有些局促不安。
“怎么了？”
“没，我也替容姐姐开心。”月牙儿轻声道，“没想到她这么聪明，新戏也能唱。”
“还好解了围。”江肆沉声道，不过他没帮上什么忙，也有些许不好意思。
月牙儿嘟囔一声：“容姐姐那样厉害，她自己提出要唱，那肯定是十足把握的，倒也不需要我们操心什么，说的多了，可能就坏了她的计划，幸好。”
月牙儿说着，两人就走了。
也没有在这个地方逗留。
程容容站在那儿，也很局促，虽然为了打脸万掌柜，她不得已的唱了，但此刻，她算是明白了。
这个人就是戏痴。
也真的不是有意要贬低他们，只是太在意这些形制了。
“我就说程姑娘不差的，你啊，偏要这样闹腾，一会儿商老板出来了，看你怎么收场。”魁老板松了口气，总算没有闹出什么事情来。
也算是彼此都过得起。
既全了商老板的面子，又让万掌柜挑不出刺来。
不过程容容刚才唱的那一曲，的确不差，比起在他戏院里挂戏的不少人来说，都好很多。
“我也没想到程姑娘有这一手，真是人不可貌相，海水不可斗量啊。”万掌柜轻声道，“你这样的嗓子，再加上这理解和天赋，不上台可惜了。”
“我志不在此，也没有这样的能耐。”
程容容笑着道，她看了傅青衣一眼，两人皆叹了口气。
魁老板惋惜的很：“不过程姑娘志不在此，她做的衣裳才绝。”
几人说话间，商陆从后台过来，换上那一身程容容亲手做的衣服。
“正好，万掌柜看看。”魁老板一把将商陆拉了过来，仔细地介绍了，“这程姑娘不但曲儿唱得好，这衣服也做得好，商老板这一身就是程姑娘和傅姑娘设计的。”
程容容心下一喜，这算是给了机会了。
商陆走过来，神色淡然，视线落在他们身上。
“你什么时候学的？”
“啊？”程容容一僵，“只是听你唱过几次，大概也就会了。”
她很聪明，这也是从小到大师父夸她最多的地方，近乎是过目不忘，但有且仅限于这戏曲。
其他的东西，程容容可没那么厉害。
“我家容容厉害着呢，你之前在家里练习，她就听了几次，就学会了，也不是故意偷师。”
傅青衣赶忙撇清，见商陆这副模样，怕他怪罪程容容。
她也明白，他们这一行的，多少有些怪脾气。
程容容这也不算什么偷不偷师了，她的唱法跟商陆完全不一样，甚至于跟整个梨园的都不一样。
听着没那么拖泥带水，反倒是清爽许多。
“你当真不愿意唱？”商陆拧着眉头，“其实这新戏，你比我更合适。”
“几位老板抬举我了。”程容容噗嗤一声笑道，“只是未曾听过我这声音，觉得新奇罢了，要真讲唱腔和戏法，我这算什么啊，衣服是我们一块儿做的，万掌柜要是需要，也可以找我们。”
程容容赶忙把话题叉出去了。
万一真的让她登台唱戏，那才是可怕。
不是不想，而是不敢。
不敢丢了师父的脸面，哪怕是隔了不知道几个时空，哪怕知道不会再跟师父相遇。
可在异界，她也不想丢这个人呢！
万掌柜看了一眼商陆身上的衣服，的确好看，他点头：“不知二位的成衣店，叫什么名字？”
“没……”程容容有些不好意思，不知道该怎么解释，“我们是纯手工预定，定制的，不是成衣店，我们……就……”
程容容囊中羞涩，也不知道该怎么介绍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