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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惴惴不宁的问道:“去的就只有他们吗?”
车夫反问;“不然您以为还有谁呢?”
夏婉的脸色彻底变得阴沉了下来,她坐在马车里一言不发,良久以后才又是问道:“那能让我见一眼他们吗?我有问题要问他们。”
“不能。”车夫干脆果断的拒绝了,他知道夏婉想问什么,无非就是江家兄妹的去向,可他家主子都还没搞定的东西,怎么可能提前告诉夏婉。
夏婉皱着眉问道:“为何?”
“他们忙。”车夫只能是随口编了个借口,不过严格来说也不能算是借口,毕竟这两位医者是真的很忙。
夏婉无奈,只能作罢,又是问起另外一个问题:“他们这一去,还会回来吗?”
“忙完了自然是会回去的。”
两人一路闲扯,偶尔夏婉问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,车夫还是会回答的。
只是车夫实在太聪明了,每次夏婉想循序渐进套话的时候,就被他从源头掐断了念头。
车夫将夏婉放到了一家还开着门的医馆门前,随后就驾着马车扬长而去了。
这家医馆就是京城里很普通的医馆了,不受任何势力的威胁和控制,什么样的病人都接,嘴巴也够严。
站在门外招呼来往客人的药童见夏婉扶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过来,赶忙上去接人。
夏婉将婢女交给了医馆里的大夫,付了银子之后,就乖乖的坐在外面等候着。
而此时的白雅静也从地牢里出来,她站在风口的位置,任凭寒风凛冽,将自己满身的血腥味散散干净。
空中忽然飞来一只信鸽,落在了白雅静的下属手上。
他取出里面的信纸一看,本来没什么表情的脸都变得有些凝重起来。
白雅静问道:“信上说什么了?”
“主子,那个人已经快要解决完那些事情了。”
白雅静本来还在轻松惬意的吹着凉风,兀然听到属下的话,眸中骤然爬满了阴狠和凌厉。
“这么快?”白雅静的声音里满满都是戾气,很明显,属下嘴里的那个人,对她的威胁很大。
属下据实点头,白雅静深呼吸一口气,冷哼道:“我还以为那些事情足够拖她一两个月了,没想到……哼,不过那又怎么样,我白府还是很厉害的,实在不行,还有孟府!”
白雅静握紧了拳头,几乎是在咬牙切齿了,她不想承认自己已经心慌无比,不然也不会将自己的底牌一样样宣之于口。
夏婉坐在医馆里的长凳上,静候婢女的治疗结果。
医馆里的大堂现在只剩一个算账的掌柜,一个看门的药童,还有一个撑着下巴昏昏欲睡的夏婉了。
药童见门外大街上空无一人,便走了进来,坐在了夏婉的身旁。
药童十四十五岁的年纪,比夏婉小上一点,长的眉清目秀的。
“诶,你送来的那个人怎么受了那么重的伤,得罪谁了啊?”药童性子活泼,在夏婉旁边坐了没多久就忍不住开口搭话了。
夏婉实在是太困了,连旁边坐了人都不知道,直到药童开口,她才猛然惊醒。
“嗯?”她揉着眼睛,迷迷糊糊的看着身旁的药童,刚刚他说什么她都没听清。
“我说你送来的那个人为什么受了这么重的伤?”药童耐着性子再次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。
夏婉的意识也清醒了不少,随口答道:“被人家捅了几刀子咯。”
“谁捅的啊?”药童用动手肘戳了戳夏婉,一双杏眼里满是期待的看着夏婉,明显是想听点八卦。
夏婉正困着呢,听这药童这么紧追不舍的问,不禁也是翻了个白眼。
“你不认识的。”
“那捅她的人,是她什么人呐?”不等夏婉回答,小童自顾自的道:“我跟你说,我来这里这么久了,接待过很多重伤的,有的是吵起来捅了父母一刀的。有的是受不了丈夫纳妾,给丈夫下毒的。各种各样,你想不到的都有,所以我想听听你这个是怎么回事。”
夏婉见小童说了一堆,貌似挺诚恳的,便回答道:“仇杀。”
谁知药童竟是一甩手,失去了兴趣:“切,也没有多稀奇嘛,我还以为又有什么劲爆的故事能听一听呢。”
掌柜及时喝止道:“好了,莫要胡说。”
药童虽是闭了嘴,但还是朝掌柜嘁了一声。
转而换了个话题继续跟夏婉聊:“我告诉你我医术可厉害了,就是都不肯让我上手。你之前送进来的那个人虽然奄奄一息的,但我一看就……”
药童说到这里就扯不下去了,但夏婉却来了兴致,她眼眸晶亮的看着药童,就等着他的下文。
“一看就还能治!”药童猛地一拍掌,说这话的时候那个自信的感觉就像是治好了绝症一般。
夏婉:“……”
要是不能治她送过来干嘛?
夏婉别过脸去,并不是很想和这个二缺说话。
那边算账的掌柜很无情的笑了:“姑娘你别听这臭小子乱扯,他医术要是厉害他就不至于沦落为一个看门的了。”
夏婉笑道:“看的出来。”
药童不服了,他将自己两臂的衣袖撩了上去:“别看不起人啊,明明就是不懂欣赏我的治疗方法。那可是我自创的,可厉害了!”
掌柜懒得理他,这臭小子一天到晚就会吹嘘自己的那套治疗方法,刚开始他还讽刺几句,时间久了就理都不想理他了。
但第一次听的夏婉却很觉得有些稀奇:“你还自创了一套治疗方法?”
药童见终于有人好奇了,赶紧就想长篇大论的解释一番,但内室里一位大夫突然走了出来。
药童见到他神色立马就变得恭敬了起来,甚至还站了起来,打招呼道:“师父。”
夏婉也是几步迎了上去,看着大夫认真的问道:“她怎么样了?”
“没什么生命危险了。”
夏婉这才松了口气,谁知接下来大夫又道:“不过我还是很好奇是谁下的手,就拿捅向心脏的那一刀来说,简直就是擦着心脏过去的,那姑娘差一点就没命了。”